段洪刚丨寻钱记

三、历险记 - 大姑娘小警察和一只流浪的小狗（上）

大概是1998年的春夏之交，我在我们县城碰到几个姑娘。

这几个姑娘是那么的美丽大方又快乐！认识她们是因为赵剑飞。三个姑娘中的“小枣”，是林主任的女儿小丽的表妹。赵剑飞带我去老林家玩的时候，有一次碰到小枣，小枣是那么的活泼可乐！黑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健美的身姿，俏语如珠。第一次就让我深受迷惑，十分喜欢。那段时间我碰到年轻朋友一般使用简单的化名“段诚”。她们就叫我段诚。后来又一起见过几次，成了好朋友。后来小丽回山区的老家去看她妈妈去了。我在搜集钱币之余，经常联系交往的，就是这些新朋友。老朋友很多都失去了联系！

有天晚上，周末，小枣约上我和两个朋友，一个是黑牛介绍的“花马”，一个是老周的儿子小周。然后小枣叫上她的两个死党：美蕊、丝霞。

“她俩是我的死党，全县最会玩的美女！”小枣夸张地说，又补充一句，“都有男朋友啦，你没有机会了！嘿嘿嘿”。我笑着推她一把，告诉她：

“我也有女朋友，但是好朋友总是多多益善！我倒要看看你的死党如何的美如花蕊，靓如霞光，如何的玩乐开心！”

“很快你就见到了，到时不要小气鬼啊！喝酒可以喝死你！”

晚上六点半，选在一个地方美食城。两个姑娘来了！果然美丽大方！美蕊清秀可人，性格开朗而且豪爽，手指温柔细腻，美白可爱！丝霞瘦高身材，有模特般的身段，面容白腻清新，眼神顾盼流光，真是一等的尤物！一开口，声音清脆动听！真是料想不到，我县还有这样的美丽女孩！她们听说我在读大学，收藏钱币，也表示很喜欢，叫我给她们几个看看。我就拿出一把银币古钱来，她们一个个高兴地看了起来，表现得十分有兴趣，都说家里都有这些东西。接着美蕊问我认不认识某某？我和那个某某怎么这么相像？我说认识，她说那人是她的美术培训班同学。那人是我哥！哈哈哈！就是这么巧！小枣酸溜溜地说：

“不要一上来就乱拉关系啊！别忘了边上还坐着另外两个美女呢!”

作为见面礼，三个女孩一人一个“云南省造光绪元宝库平三钱六分”半圆银币！她们高兴极了！小枣有点自豪地对两个死党说：

“我这个哥们不错吧？这顿饭吃得有意思吧？哈？等下好好敬老段几杯！”接下来介绍我的两个哥们，两个年龄都比我小，看着这三个美丽姑娘只笑，不晓得怎么说话。小周在外边混了几年，倒还懂得说几句场面话和玩笑话。那天喝了很多酒，虽然是第一次，却如同久别重逢一般，白酒啤酒，人人爱喝！三个姑娘每人一两白酒，一瓶啤酒！后来美蕊还单独要了一杯白酒！厉害，看着这些快乐的姑娘快乐地喝酒，真是件快乐的事情！

喝完酒去K歌，这是当时年轻人晚上基本活动内容，有的去跳舞。我不喜欢跳舞，因为我不太精通。唱歌我更是外行得不得了，只不过比照着歌词念一念稍微强点。但是我喜欢听别人唱，尤其是那些美丽又快乐的姑娘们。我想这三个姑娘唱歌一定也不错！更何况美蕊还是师范学校的三年级生！

丝霞一开口，吓我一大跳！我赶紧叫服务员：关掉原声！听丝霞的歌声！服务员说已经关掉了！但那歌声，那歌声，不就是王菲的原唱“闷”吗？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把那种冷酷与节奏这么准确、动听地表达出来？我愣看着正在投入地歌唱的丝霞。美蕊看着我直笑，

“难道你们大学里就没有唱这么好的女生？”她问。我答：

“也许有，但我曾经学习的那个系那个年级那个班没有。我后来认识的女生之中也没有。天啊！真的万万想不到你们唱歌这么好听！你唱得恐怕更好啊！”

“没有那么夸张吧，哈哈哈哈，等下唱给你听!”美蕊笑着说。小枣在点歌。和我一起的两个小弟更是听得张口结舌，花马说：

“有生以来还没有听过一个真人唱歌唱得这么好听的！”

丝霞唱完了，大家使劲鼓掌！歌厅老板也十分赞叹！丝霞谦虚地说着一般一般，自豪地走下来坐在我边上，我在朦胧的灯光下再次打量她，这时的她，真彷佛就是红遍全国的那个高挑身材的王菲！接下来美蕊唱“爱与痛的边缘”，真是唱得情深意长，感动衷肠！在我，也是第一次听见卡拉OK歌厅里能有人把歌唱这么动听这么优美！美蕊下来后我使劲握着她的手，毫不吝惜夸张的赞美之词！直到她说“弄疼我的手了！快放手！”我才意识到有点唐突，忙给她倒了一杯啤酒，陪她一干而尽！

“还不行，你还没有听过我们班有的女生唱的，那才叫专业！我回学校后再找声乐老师练习练习，下次再唱给你听！”她现在在县城里实习，是最后一学期了。实习也快结束了，下周就回学校去领毕业证了。接下来小枣唱“听海”和“棋子”，一时，我感觉到灯影中的小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许茹芸！那么婉转，那么动人！

与这三个女孩相比，小丽就显得特别朴素，特别保守，但是她的特长在民族舞蹈，因为她是彝族姑娘，彝族话说得比汉语流利，所以汉语歌曲也就难得唱。

唱歌喝酒，闹到凌晨1点，我们又去吃宵夜，由于酒多了，不想吃烧烤，就每人来了一碗卤鸡米线，美满非常地结束了一天的活动。过后我分别送她们3个，但只有丝霞回家，美蕊不回去，就睡小枣家里。小枣则住在她表姐家，平时帮忙带带侄子。丝霞则在一个打印排版公司当文员。家就在城里。

我和两个小弟就一起住在我常住的一家小宾馆里，他俩一床，我一床。临睡前少不得又把最近几天买的铜钱银币拿出来看了又看，谈了又谈。

那天之后，我又和她们三个吃过两次饭，喝过两次酒。美蕊说她认识一个警察，家里有铜钱和银币。那个警察在城北15公里之外一个小镇的派出所。她约我抽时间去那里玩，顺便看看他的古钱银币。他说的那个小镇，就是老周曾工作的那个地方。我说好啊，哪天一定去，等她放假回来吧！

美蕊走后，我也告别县城的朋友，回武汉去了。

大约在国庆前后，我再次从武汉回到县城，目的是想方设法凑集一笔资金，用于在武汉读一个自费的硕士，或者读一个硕士课程班。也牵挂着美蕊上次说的那个警察朋友的古钱银币。在这段时间里，我和美蕊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有一次甚至在深夜用手机通话长达一个多小时！而我的手机是在云南注册的，当年的长途漫游费昂贵大家都知道！类似这样疯狂的浪费与追求虚荣、不顾后果的消费方式，也是我那几年最终变得极为惨痛的原因之一。我那时没有女朋友，对美蕊产生了非常的好感，就差正式表白了，因为她有男朋友，我就无法开口。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和几个弟兄见面喝酒，小周，花马，赵剑飞。这段时间，和老虎见面很少，因为他前两年做了很多让人失望的事情，生活越来越倾向于黑社会性质。连黑牛也跟他长时间不见面。而且自从迷上赌博之后，老虎已经几年不沾钱币了。黑牛也有两年没玩钱币了，改行挖煤炭，然后又去搞自行车修理、装配，后来发展到专门销售赃车。最终于2005年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

这几年经常在一起的就是后来认识的几个人。

（下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