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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钱记•捡漏记三十三》不堪回首,看红颜迁变,忆往昔,依门嗅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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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洪刚丨寻钱记


三十三、捡漏记 - 不堪回首,看红颜迁变,忆往昔,依门嗅青梅


12点钟,郑将军走上楼来,还没有进门,我就在房间里听见了他说话的很男性的重低音,夹杂着女孩子的羞涩浅笑。

我就知道两个女孩子来了,而且很可能他们是在门口碰上了!

赶紧开门,出来一看,果然是郑将军领着两个女孩子来了。小焕换了衣服,干净整洁,碎花布红底外衣,衣领上有一圈轻纱褶皱花边,轻轻竖着,映衬着她黑里透红的快活的脸蛋,笑起来牙齿洁白细密。裤子是青色牛仔,有点显大,但双腿走起路来依然显出双腿的活力。她走在左边,右手拉着小琼的左手。我注意到小琼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老式单箍刻花的,越发衬托得她那细腻的手腕更加美丽,右手提着一个小塑料时髦女式包,好象装了不少东西。上身穿一件短袖白色低领镶金花的衬衫,目前正流行着,可以露出脖颈下锁骨的一部分,引起人无限美好的遐想。她今天穿一条紧身西裤,两条健美、圆润的长腿线条凸显,透着美丽的健壮。小琼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身材,后臀微翘,前胸略挺,腰肢较细,虽然不过1米60不足的样子,却有一种难道的婷立之美,这身材配着白皙阳光的娇媚脸蛋,更是小地方出众的尤物了!我忽然想起了小璐,其实她们很相象,不过小璐更瘦一些、高一些,第一女性特征也不是这么明显。

我正想着呢,小焕先开口了:

“你好,你才睡起来?”

我差不多是从遐思中回过神来,赶紧说:

“望眼欲穿啊!我都上街转了一圈了!肚子好饿啊!你们饿了吧也?”

“先把东西放一放,洗个手再去吃饭吧。”郑说,接着问我黑牛捡漏的事情,我刚才电话里和他简单说过。两个姑娘把包包放下,到洗手间洗手去。一会出来,小焕说:

“你一个人住这么豪华的房间啊!真是太漂亮了!”

“唉,这很便宜的,没有什么。我已经给你们也开了一个房间,今天你们俩也住这样的一个房间。喜欢吗?”我赶紧说。

“啊,不好吧,如果晚上时间早,我们还是想回去,路又不远。”小焕脸红红的说。小琼不说话,笑着打量房间。我又说:

“难得来一次有伴,多玩一晚怕什么呢。你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吃饭回来再拿钥匙开门吧。”

“好的。不过我来的时候也和家里人说过可能不回去了。要在朋友家。”

于是我们就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留她们在城里能有什么活动?要说我心里没有私心是不真实的,但我那时还惦记着小璐,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年轻好动不安分的我,那时很难把握自己。不过我崇尚自然,一切随缘,绝不强求什么,何况我对于游乐之类活动实在没有经验,因此恐怕很难有制造机会或利用游乐机会去接近或亲近她们的可能。何况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她们年龄小,不满十八岁,不适合发展为女朋友,再说我们之间巨大的文化差距、空间距离(武汉与云南乡下)使我告戒自己慎重交往,作为好朋友一起玩乐即可,否则恐怕弄巧成拙,彼此不愉快那就大大的罪过了。想明白这一层,我心里才觉得坦然快活起来。何况看着她们的青春快乐样子,也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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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钱币市场找到黑牛,他一看到我们,就张大了嘴,暧昧地笑了起来。大咧咧地说:

“大学生,这两个女娃娃可是你的高中同学?”

“愚昧啊!怎么会呢?我有那么小吗?”我说。

“我们哪里读过高中,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小焕大方地笑着说。小琼看了老狗那满身脏兮兮的样子有点嫌,皱了一下眉头,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老狗还偏直盯着小琼看,我推了他一把:

“赶紧收拾东西,肚子饿死了!不要老盯着小妹妹看啊,她们是我的朋友,远房亲戚,今天偶然碰到的。不等老虎了,可能打麻将去了,我们走吧。选个好点的饭店。”

“卤鸡米线怎么样?”郑提议说。

“同意!”老狗边收拾东西边说,“不知两个小妹妹喜欢不喜欢?”

“吃什么都可以,我们寨子人不挑食的。你们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小焕说。

我对小焕的这种大方很感兴趣,也觉得很有吸引力。小琼胆子小多了,也可能是性格内向吧,有一种内敛的妩媚,而她的眼睛却是灵动的、闪亮的,有着更多的不安分,以及成长之中的躁动不安,对当前环境的不满与勉强。看得出来,这两个姑娘,小焕是安于现状的性格,因此显得无可无不可,对当前的事情有主见,积极参与现实的生活。小琼的内向其实不是内敛,而是对当前生活状态不够理想产生的某种下意识的抵触,因此不愿意过多参与现实,在她内心里也许是有一种理想,因此在她喜欢微笑,美丽地微笑的眼睛里,总透露着一丝丝理想的光辉与小小的狡黠。她梦中的前途或许不比我这个在大城市读书的人差。

到了县城里最好、最有名的一家卤鸡米线店,我们要了半只鸡,四大碗米线,半斤酒。小焕和小琼快快活活地也勉强喝了一瓶啤酒,小焕越喝越脸红,话却渐渐减少。小琼则相反,越喝话越多,而且显出了她特别有魅力的一面,脸色越发的白里透红,娇美无比,诱惑人拼了命也要去亲近。黑牛喝多了,只会大声说他捡漏的故事,说他在昆明的经历,说他老婆的恶劣,郑和我则没有感觉,中午也不适合多喝。不过话也多了起来,不住地夸两个姑娘漂亮迷人什么的,还说有机会要带她们去武汉玩!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乳名:

“小双,可还要酒?这两个小姑娘是哪个寨子的?咋个没有见过?”

我赶紧回头看,原来是卤鸡店的女老板在和我说话。慈眉善目的女老板40多岁,是我读高中时打交道最多的小吃店主,我哥在上高中时还在她家附近租住过房子,因此和她更熟悉,她现在可能误会我是我哥了。记得我和我哥同时进来过,所以她喊我们一直是“小双”。我解释说:

“不是不是,她们是我同学的同学,今天才碰到的。酒不要了,头疼了,下午有事情。”

我怕她问太多话会使姑娘们不高兴,赶紧打岔,催黑牛结帐走人。

回到招待所,喝了些饮料。黑牛拿出这几天买的几个钱币,有半圆银币2个,铜元5、6个,云南旗帜银毫子2个、胜利堂图银毫子2个,我给他全部买下了。他把铜元都送我了,说是算作学费,那天教他外国纸币的知识管点用,让他买到了3千港币的打漏。我告诉两个小姑娘,这两个旗帜银毫子就给她们打戒指去!她们好高兴啊!接着黑牛说要去工人俱乐部麻将室找老虎和几个朋友,我问他不摆摊了吗?他说:

“摆个鸡蛋!才捡大漏,该轻松轻松了!搓两把麻将再说!”说着就背上黑书包出去了。

“小心输钱啊!”我喊了一句,他在门外甩回来一句: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输光再捡!哈哈哈”!

下午我们先带姑娘们去打金店,打了四个戒指,用掉两个旗帜毫子、一个面值二角的被砍破了的龙毫子,两个女式的小戒指,两个男式的大戒指,我戴一个,送郑一个。

然后去县文化公园。后来去看录象。晚饭后去打金店拿戒指,然后去跳舞,我会一点点,陪着小焕边跳边学,郑跳得很好,就边和小琼跳边教我们。轻轻搂着小焕,特别强烈地感受到她身上一种特别的甜美的香味以及弹性十足、细腻温暖的肌肤,使人昏然,使人幻想,小琼身上也有,但没这么浓烈。这种香味直到十年以后我才明白是什么来源是什么性质,那时的我自以为对女性很熟悉,其实还是瞎子一般。

啊,我的几乎白活了的青春啊!

那晚她们就住在我另外开的房间里,郑被他哥哥叫回去有事了,没有和我住。我们一起在我房间看电视,聊天,直到夜里12点了,她们才回隔壁房间去睡。虽然依然有一种依恋,虽然我对她们两个都产生了男性视角的好感,虽然小焕也明显对我有依恋感,但我还是安静地送她们回到隔壁的房间。

有些美好的东西能保持多久,幸福就有多久。什么时候破坏这种美好,就什么时候开始苦恼和丑陋。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3个一起吃完早餐后,我就送她们到大门口,她们说去买点东西就回家去了。并要我下次回来再去找她们玩。我使劲握了握小焕的手,小琼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红着脸站在门口,因为正好一个老人经过,她就不和我握手。

从那以后,我有8年没有再看到她们!一则因为我后来很少回云南去,一则因为我心情变化很大,不想去看她们,再说看到了她们又怎么样呢?只能在内心给她们最美好的祝福了!尽管这是多么空洞的唯心的东西。

七八年后的2003年夏天,我再回到家乡,和一个叫赵剑飞的小伙子(本文第三部“历险记”将重点讲到此人)一起去过双桥村,找到了小焕的家,冒充小焕小时候的同学去找的。看到小焕已经结婚,和一个四川来的男子结婚,小孩子都2岁了!面目依然,而光彩全无,生活虽然不苦,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起往事,相对吁嘘而已。虽然那种曾经的诱人体香已经不在,但笑声依然轻快,奶孩子剩余的乳香也另有一种成熟的温馨,她的孩子也长得健康可爱。问起小琼,她说她后来18岁那年到省城昆明打工去了,挣大钱去了,有本事得很,人家漂亮嘛!最后这句话以及语气中的某种鄙夷色彩,使我明白了小琼去昆明打工的事情其实不是那么简单。接着她又说小琼有个表姐在昆明,所以去的,现在她们两个都在县城,去年回来了,不在省城了。姐妹俩都还没有结婚,现在在县城开一个美发店,就在中学门口,她和她们偶尔还见到的,她说:

“她回寨子来的时候很少了,也不来我家玩,有时是在路上碰到才打招呼。”

我明白了。再次用那只8年前的葫芦瓢喝过她递来的井水之后我们回到了县城。

我不能想象一个把18到25岁之间最美好青春奉献给了大城市后又悄然回到县城谋生的女孩子会是何种状态,那种清香、那种光彩、那种曾经“依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娇美如今会变成什么样的面目?我没有勇气再去找寻,就让一切美丽的往事沉淀在我的脑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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