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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茶叶贸易的转变──吉昌茶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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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客 川锭博物 2017-11-05


我国早有相当广阔的茶叶市场,并形成大商人资本的茶商。因实行茶行制度,茶商具有一定程度的专利权,利润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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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吉昌五兩银锭


  清代茶商可分三大类型。一为安徽、福建商人,属主要茶产区的茶商,尤以经营安徽祁门和福建武夷茶著称,资本巨大,行销四方。二为陕西、四川商人,原由边区茶马互市而来,后以经营边茶为主,行销康藏。三是山西商人及江浙、湖广商人,经营内地茶叶贸易。其中尤以晋商即习称西客者实力最雄厚,足迹遍全国,并经营蒙古、新疆和在恰克图与俄国的茶叶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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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栈史料


  我国茶叶亦早有出口。17世纪时即有荷兰人来澳门购茶,而以陆路输俄国为大宗。18世纪起,海路出口日增,以输英国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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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昌茶栈广告单及史资


  鸦片战争前,出口茶价很高,红茶每担在26两,绿茶24两。但因系广州一口通商,茶商将茶叶由江南产区翻越大庚岭运至广州,路途艰远,需时六周至二个月,费用很大。而出口业务则由广州十三行经手,利润为十三行及东印度公司所夺。东印度公司经营茶叶利润年达350万镑,英政府亦获同样多的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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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地区购得银飾品,推测顺记应为银炉或者钱庄业者。

  鸦片战争后(约1843年),外贸中心转移上海。徽州绿茶集中屯溪,由新安江经杭州转上海;祁门红茶或经屯溪,或经九江运上海;水运都不过10日。浙东平水茶由绍兴起运,经杭州到上海,只需5日。而武夷山茶运福州出口,只需4日。上海、福州成为两大茶叶口岸,1856年,上海出口44.5万担,福州出口30.7万担,两共占全国海运出口量的77%。二次鸦片战争后(约1860年),汉口开埠,成为华茶区的出口口岸,原陆路运俄国之砖茶亦改由汉口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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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购茶之情景


  鸦片战争前的茶商,基本上是从事国内贸易的旧式商人,其经营出口茶者,除传统的中俄恰克图贸易外,也只是将茶卖与广州十三行,本身不与外商打交道。鸦片战争后,出口中心移上海,就有一些“多领洋人本钱”的新兴茶商,“挟重金以来”产区,代外国洋行购茶。继之有人开设专与外商作交易的"茶栈",这就是茶栈的由来;我国茶叶贸易的交易环节甚多。内销茶相对说少一点,茶号从产地收购的茶叶,运销各大城市,经由当地茶叶中介商,转销客帮并供应当地茶店(有些是批零兼营)。外销茶则要经过更多的中间商人,每经转手,都要从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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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洋行


  茶栈大都设于通商口岸,是为适应外国洋行(怡和、仁记、宝顺.....等洋行)进出口贸易的需要而出现的。最早的茶栈,大都是丝、茶、土(鸦片)兼营,甚至同洋行用易货方式交换进口货物。它既中介取佣,又有自营业务。1850年代末到1860年代初,随进出口贸易的扩大,出现了专业茶栈;但自1880年代后茶叶价格下跌,自营业务常冒风险,许多茶栈就“自己不做交易,唯为人作掮客,代客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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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记洋行


  茶栈组织出口货源有多种方式,有的是利用同乡关系,组织地区性帮别行栈,各有固定客户;有的是在产区设立分支机构,或在产区茶号搭股;更多的是新茶上市前派人去茶区,给当地茶号贷款,预先取得茶叶收购权。1889年沪、汉两地茶栈对汉口茶市贷放的春季茶银有300多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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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顺洋行


  茶栈本身资金一般不过一二万两,但放款有时多达一二十万两,这主要是靠钱庄的信贷支持;而钱庄又是靠外国银行的拆错。钱庄向茶栈放款入利息一分,茶栈转借茶号(行)则在一分五上下。所以茶栈不仅是外销茶贸易中介商,还是个融通茶叶流通资金的信用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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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昌记图印


  外国洋行一般不会和内地茶商直接交易,必须茶栈为之居间。成交后,茶叶的品质、数量发生纠纷,茶栈要负一定责任。茶栈介绍成交的佣金,一般为交易额的2%,但实际收入要远比此为多。据1860年一个记载说,茶号(行)经茶栈卖茶给洋行,付给茶栈的费用,包括佣金、通事费、破箱费、关税等,约为茶价的10%。20世纪初,祁门茶号经上海茶栈售茶,不包括关税,付出的佣金和名目繁多的费用,占到交易额的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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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膏铜盒(吉昌)


  茶栈设有仓库、旅舍,接待客商。备有通事,代客向洋行兜售货物。货物售出前,遇有资金周转上的急需,还可以存货为抵,由茶栈融通缓急。茶栈能为外地客商提供种种便利,所以深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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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县收茶行情表及茶山绝卖文契


  茶栈内部,经理之下设有管帐、书手(管文书信件)、通事(跑街)、茶楼司事、学徒等人,另外还派出人员,驻于茶区,负责贷款、汇兑及茶叶的收购、转运事宜。我们从历史的记载中可以发现,茶栈是挾洋行的大量资金去茶区替洋行买茶,茶栈经营不单单是茶叶一种生意,这其中还包括了丝绸、鸦片及其他物资,当然有些"茶栈"本身就是茶号(行)或者钱庄,自己也兼营种茶、收茶的生意,並以优势的资本向茶农、茶号(行)放款,以确保产季的货源供应充足並顺势掘取利息。我们从过去先辈们所遗留的蛛丝马跡中,一点点的拼凑起那段历史场景,还原那最清晰动人的岁月故事,晚辈的浅浅考究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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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兴昌,晚清上海著名茶栈,查祥馨为婺源查坑查氏茶商,每到茶季,茶栈都会发放预款(或贷款)给茶号,茶号收款时会向茶栈立据作出承诺:1、约定利息。2、茶号第二批茶必须卖给茶栈。3、售茶时本利一并结算。这是和史料记载相吻合的,是非常珍贵的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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